同志故事：我的堂哥哥

一
( f7 L' B% `" u: ~5 w16岁以前，我全部的生活就是学校、食堂、家，从未想过爱和性。16岁那年我升入高二，为了父母的希望拼命读书，简直和白痴没有两样。
11月，18岁的堂兄“健”来长沙打工，几年未见，健已比我高出半个头，卷卷的头发，白皙的脸，黑眉大眼，白色的衬衣，蓝色的牛仔裤，酷酷的和我爸和我都有几分像，不由又让我想起童年时一起打打闹闹的美好时光。
8 _0 N  z( B# c6 j因爸妈不想健在外租房，所以晚上就和我一起睡。健习惯了脱了上衣睡，18岁男孩子特有的坚实的肩膀、宽阔的胸膛、光滑的皮肤、热烘烘的身子，给了我冬日的温暖，所以老爱靠着他睡，手和脚还老是搭在他的身子上，健很合作，每夜就让我这样，动也不动。
一天晚上，我还是习惯地靠着他睡了。不知什么原因，半夜我忽然醒了。健好像睡得很熟，均匀地呼吸着。我翻动了一个身子，手却碰到了一个硬东西，是什么？我来兴趣了，手从健的肩膀、胸、腹一直到刚才那个地方，轻轻地、柔柔的，健好像呼吸开始急促起来，身体挪动了一下，想逃离我的掌握。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玩的游戏，就搭过去一条腿，把他定住，然后手不停地动着。健似乎忍不住了，一只手盖住我的手，想阻止我。我玩得正在兴头上，哪想停。慢慢的，健放开我的手，还配合我把自己的内裤褪了下去。我的手更自由了。忽然，健的那根棍子抽动了几下，身体也舒缓下来。怎么回事，那根棍子软了、小了。没劲，我也玩够了，翻过身去睡着了。
9 N. I3 U8 ~9 W天亮前，又醒了。看着月光洒在健的脸上，英俊又安祥。一股邪念般的冲动，我的手又伸向那个地方。不过这次他没有阻止我，任我摆弄着。没多久，一股热流刺向掌心，没等我反应过来，第二股、第三股……弄湿了我的手。我有点恼，就把手上的东西全擦在健的胸口。此时我才发现健心跳得利害，牙咬得吱吱响，脸上还似乎有泪水。我害怕了，忙推推他，说：“健哥，对不起，我不知道会这样。”健别过头，没理我。我不知所措，也很后悔，不敢再靠过去了。就这样我们俩都醒着，都没动，都没说话，任由月光撒在床上，沉默着等待天明。
4 o. B1 z, l, ^0 n1 h1 `接下来几天，我和健碰面都不说话。母亲以为我们之间在闹矛盾，吃晚饭时就对健说：“健，小仔有什么做错了，你就看在伯娘的份上原谅他，好吧？”
我那时非常害怕，怕健都说给我妈听，但健一直在埋头吃饭也没说什么。
接下来数周，因为学校要期末考，所以我每夜都温书到很晚，而健也正巧上夜班，到凌晨三点才回家。每次都是他替我打好水叫我洗脸洗脚然后上床睡觉。因为有上次的事，我一直都很自觉，自己侧着身子睡，不去烦健。但偏偏我这人冬天睡觉时手脚老是冷的怎么也睡不热，所以时不时会冻醒。不知是健看着我冷得缩成一团觉得可怜还是怎么，轻轻地从后面握住我的手，说：“小仔，靠过来就不冷了。”
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靠过去了，轻轻地将脚掌放在他的小腿上，他冷得哆嗦了一下，赶紧用两条腿夹住轻轻地摩擦，还笑着说：“你看，真凉！”我很舒服地又靠着他睡了，没去管他怎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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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段紧张而又合谐的日子，期末考顺利完成，而且又临近过年，心情轻松得没话说。每天就看看武侠书，四处闲逛，凑几个同学在家看A片，不知不觉也就到了春节。可没想到大年三十却是我命运的转折点……
% B  h+ S/ _; E8 y  H9 L% S3 {7 f" g三十那天晚上，我爸我妈都值夜班，临走时嘱咐我要陪健好好在家呆着两个人一起守岁。
2 Q) F! M( k; w, v& l3 @9 h那一年的春节联欢晚会实在是没劲，我突发奇想，把还未还的A片放进VCD机里让健看。坐在沙发上，我靠着他，邪笑着对他说：“健哥，给你看看好东西。”
健倒无所谓，他早知我有A片，但却从未偷看过，也想看看。
电视里，一男一女或几男几女在一片狂叫中做着各种动作，我是冲动得要命，看看健，也是不自在地扭来扭去，像在逃避什么。
9 C+ x+ W. a# ^& x我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在他的大腿上，来回地抚摸。等手热了之后，轻轻地掀起他的衣服，把手伸进去，尽情地玩弄。他没拒绝，也不像是接受，只是在感官的刺激下发出类似电视里男男女女一样的喘息声。慢慢地他开始舒展开全身，紧紧地抱着我，激情爆发了。
! W7 f, |/ _& f% o% n# y7 ~% k良久，电视上的蓝屏提醒我们已过了很久。他轻轻抬起我的头，脸上一种我从未见过的严肃，用他那棱角分明的嘴，一字一句地说：“小仔，你是同性恋！”
& s  W! [" F( H. j1 j. Y我不知该说什么，因为我那时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同性恋，也从未感觉自己是同性恋。
“上一次我以为你是好玩，没怪你，但这一次……”健褪下他的衣裤一边收拾一边说，“你知不知道同性恋的生活很不容易？”
8 `- s0 j4 M2 \$ h( `3 n) t- I0 F/ K“我不知道什么是同性恋，但我知道我很快乐，你不也一样？”我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。
健没说什么，只是用他健美的身体抱着我叹着气。门外每家每户都开始放鞭炮，是啊，旧年已过新年来临，大家都在祈求来年幸福平安，而我和健却躺在沙发上就这样睡着了，丝毫也感觉不到明天的希望。
+ R/ r7 M' I% G. A1 ]3 f; n大年初一，我知道了自己是同性恋，而且喜欢上了堂兄——健。

- X- h; h5 ^- p二
以后的时间里，我知道了一些同性恋方面的信息，也在努力地改变自己。健也配合着我，陪我在周日唯一的休息时间四处玩玩，打球，游泳，看电影，爬山，打电游。但从那天开始，我们从不谈性，不谈同性恋，只是觉得越来越依赖对方，喜欢对方。但我知道健他不是同性恋，他只是喜欢我，只是喜欢我这个兄弟。
& P3 H( _* w, j/ D- O“我要走了，健哥，明天就去报到。”上大学的前一天，我抱着健，舍不得把眼睛睁开，轻轻地用手刮他的背。
“是时候了，该走的总会走的。”他笑着。
我知道他的笑是发自内心的，也一定很灿烂。他觉得我现在已经“好”得差不多了，他可以放心让我去面对很多问题。
# L4 p& L& U, T4 O5 T& x“我想再来一次，最后一次，好吗？”我把手向下滑，打乱了他的平静。
& G# x/ |7 d! `健转过身，抱住我。“小仔……”
2 K* n. J0 ^% d; c( v9 D7 m“你喜欢我吗，你爱我吗？”我不断地吻着他。
: e( }, ~2 ^! T“小仔，我们永远都是兄弟，我喜欢你，我喜欢你。”……健在我的挑逗和引诱下又一次开始冲动，将我按在身下，疯狂起来……
: R/ A( k( y6 i& r# `/ r那一夜，健睡得很熟，我时不时吻他的眼和眉，黑黑的夜幕下，点点星辰，幸福就在我的身旁。
  \, n/ O3 f2 r在不知不觉中，开始了我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大学生活，我接识了不少同学、朋友，但我却不敢也不愿去喜欢某个人，所以总是独来独往，我行我素，每天就盼着周六好早日见到健。
( |6 H2 ?. U% B) O自从我住校，健就开始在外租房自己住。我都是在周六去找他，在他家住上一夜然后才回家。他对我很客气，因为有两张床，所以就分开睡，虽然也曾彻夜不眠谈天说地，但再也没发生过任何事情。可我一点也不觉得失落和痛苦，只要看见他的人，看见他在笑，我也心满意足！
; q( G, e, Z% K- ~" v, s5 N$ M大三那年，一天，他打电话来说要离开长沙回去了，我急了，说等我，我一定得去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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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翘课去送他，问他为什么这么勿忙就要回去。他纳纳地说，出来几年也该回去了，替我向伯父伯娘说再见什么等。我替他提一个行李箱，他还是来时的老样子：白衬衣，蓝色的牛仔裤，闪闪的的眼睛，只是更帅更白更高，不爱笑了。
我不想去逼问什么，只是默默地走着，直到车站。他拉住我的手，“小仔，我走了，你别再任性，伯父伯娘就你一个儿子啊。”
/ t9 k" B* ~3 i% m, {我点点头，只是沉默，凭泪水在眼眶乱转，想着抱住他留下他。
3 A8 e, n+ R; g, k9 f( J- W7 ?“我上车了。”健拿起行李，上车。我只觉得自己傻了，只能站在那，周围的世界全然和我无关，只是一个人站在那，不能动，不能说。放完行李后，健又下来，替我擦掉眼泪，说：“这么多人看着，也这么大人了，小仔，来，笑一个，嘻嘻。”健不断地摇着我的肩膀，把我从虚幻中惊醒。
“车要开了，我上了啊，你走吧，别再伤心了，我们还会见面有，别傻！”
“你等等，等等……”我急了，跑到站旁的小卖部，买了两条烟。从窗口递过去，“记得写信啊，我会去找你的……”
健笑着点点头，车缓缓开动，健的笑容慢慢离我远去。我任凭两条腿走着，默默在落着泪，在无意识间走过了大半个长沙城。
路灯什么时候亮的我不知道，眼泪什么时候干的我不知道，秋风吹乱了我的头发，也吹皱了我的心。深夜的街道冷冷清清，几片早衰的枯叶随风飘落，我觉着可怜，把它们一一收起，想来自己的心情也像这些落叶，无人知！
) Z& Y* `" E' ^1 r后来从父母那得知，原来健回去是结婚的，用我父母的话来说，二十二三岁也能成家立业了。我没有给健写信，我真心希望他能平静而幸福地生活，他倒是打过很多次电话，问我的生活、学习，要我去看他。

/ T4 F9 `4 d+ h  g8 J* ?" x7 G三
9 _9 ]; \0 O. Y毕业了，我找到了一份还不错的工作，利用工作我也忘了很多事情，也暂时忘了健。
99年夏，奶奶去世，父母带着我回老家，我又一次看见了健。
0 {1 @4 A, H6 o还是老样子，白皙的皮肤，健美的身材，笑笑迷死人，更有了一种成熟的味道。不过他已是人家的老公，而且不久将为人父了，嫂子已有五个月身孕了。
: K* Q8 @- A8 @出殡的那天，亲戚都披麻戴孝，健走在最前，捧着奶奶的遗像。我从未见过有人穿着麻衣有这么帅的，一种莫名的悲哀让我落泪不止。
晚上，健突然来到我住的房间，笑着掀开被子，对我说：“你嫂子想一个人睡，我也好久没和你说说话，所以就过来了，欢迎吗？”
我没反应过来，只是看着他，愣愣地。
“没事吧？”健摸摸我的额头。
" D! z9 t) T6 X4 X' ~4 w& c- F$ d“没事。”
“一年多了，还好吧。有了女朋友罢，一定要带来看看啊！”
“嗯，还没啦。”
“抓紧啊，现在的好女孩子不多啊。”
“我知道……”
" W+ z& t4 H1 `2 I* }“瘦了不少，多吃点，是不是工作太辛苦！”健习惯性地抱住我。
“健哥，健哥……”我有点受不了，压在心底的欲望马上就要迸出。
“啊，对不起，你是大人了。”健笑着让开了。
/ S) o2 {' [6 ?+ e  y0 V“嫂子还好吧？”
) z8 I  e9 k; \) B  Z" y“她是个好人，挺不错的。”健闭上眼笑着。
“我半夜要是有什么那个，你叫醒我……”我没话说了，我不是一直都想他能找个好老婆，幸福生活吗。
“我怕什么，小仔，没事，睡吧。”健整了整枕头，又抱上我自顾睡了。

我心砰砰地乱跳，久久不能入眠。“健哥，你爱过我没有，你爱过没有？”我急切地问到。
“嗯，爱过爱过。”健迷迷糊糊地说着。
“那我就……”我把他翻过来，把近两年的压抑全都发在他的身上。
) T2 Y" K8 V8 ^“呜，别……”健被我弄醒，半清醒半迷糊地拒绝着。
“我不管，我不管，谁要你送上门来……”我疯狂地吻着，褪下他所有的衣服。
“小仔，我……”健也开始褪我的衣服，吻着我的全身……
+ }0 q. E" p4 I一切重归平静后，他说嫂子人很好，太好了，他会一辈子呵护，但就是缺了一点激情，有时让他有力使不出，有爱无处用。
& P# W" [. A4 n: e. l. L6 T) H" M我说了什么不太记得了，好像是劝他，婚姻都是如此，不能太强求完美，嫂子人不错，你又有了孩子，一定要负责到底什么什么。
第二天，健抱着我，就抱着我，什么也没说，一直到嫂子叫我们去吃饭。
: f+ j+ s. F! y2 z+ [5 R3 P  I健起床，但我却赖在床上细细品味他的味道。健过来把我拉起，还是那句话“是时候了，该走的总归是要走的。”
' Q" y7 `- |! l5 X+ n! }我看着他，阳光透过他的卷发，赤裸的身体反射着金色的光辉。我禁不住去抚摸他的身体，吻着他的全身。“健哥，再来一次。”
; }1 J; g5 u9 S5 ?; A3 f0 z健轻轻低下头，把脸埋在我的头发里，说：“小仔，我不是同性恋，你别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，但我就想……”我哭了，在他的怀里哭了，多年来我头一次彻底放纵地痛哭。
3 l' u* w- Q- M% G! T. V健被我弄得手足无措，只好抱着我，轻轻地拍着我的背，“别想太多，我没怪你我没怪你。好了，好了，只要你愿意，再来一次，再来一次，好吧。”
% V5 t/ E* j& B. g' V. d- Q* ^健抚摸着我，吻着我，温柔地，让我全身颤慄。我受不了，让我尽情地享受吧，这是我唯一能想唯一能做的。
第二天，我走了。什么都没留下，什么也不敢留下。

尾声
& ^# Z* [' }6 Y, m% {# d5 h至今，我都没有再去老家，再没有去看健，我希望健不要再记得我，不要再记得我对他做过的一切，因为我现在很痛恨我自己，在那时，利用健的兄弟情，利用他的冲动满足了我几年的性冲动。

, P. n  ^, D; d1 ~现在，我在网络中漫游，除了想找个爱人外，更想发泄一下 …… 是啊，谁又能给我安稳的一生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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