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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天亮,小哲也没有回来,并且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。吸完第四盒烟里的最后一支,我的头开始痛得厉害,仿佛要裂开一样。屋子里浓重的烟草味我无法用嗅觉去辨别,只能凭借感觉去想象它的密度。我想站起来,但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。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一点东西没有吃,整完都坐在地板上吸烟。摇了摇头,强制自己清醒一下。一只手按在地板上,另一只手扶在膝盖上,用力站起来。( ]2 N) `8 z# T+ l. c# x, Y
. d ^+ ~! b. m! [ 恶心!这是我站起来的第一感觉,紧接着眼前一片漆黑。我晃了两下,险些再次坐在地板上。那种想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,胃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翻腾,撞击着我的喉咙。趴在卫生间里吐了半天,终于舒服一些了。吐出来的,都是一些黄绿色的胆汁、消化液。刷牙时的白色的泡沫全部变成了黄色的。借着牙膏淡淡的水果香味,我的嗅觉才有了点知觉。4 ^( z( q: o9 Z( j+ x8 ~+ i6 R
) Y% l% p* V3 e$ N0 Q 打开房间里的所有窗子,放走一夜污浊的空气。躺在浴缸里,身体开始慢慢的放松。闭上眼睛不去想工作的事情,不去想演戏的事情,不去想王纯、顾可的事情。只是没有办法不去想小哲的事情。他到底做什么去了?还是出什么事情了?, Q0 g; L# ]2 Y" 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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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咔”。房门被打开的声音。是小哲回来了!这个家里只有两把钥匙,他一把,我一把。我扯下浴巾围在身上,打开门想好好的质问他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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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^0 O6 @, e+ Y/ _+ z( P 突然,两个穿黑衣载墨镜的强壮男子闪到我的面前。面对这两个不速之客,我倒退了一步,摆开格斗的姿势:“你们是谁呀?”6 i/ j1 ?! Z0 V
0 v# h* Z. Y: X9 y4 }' { y6 E$ m 他们没有回答我,其中一个人朝着我身后的方向使了一个眼色。我刚想转过头看个究竟,但重重的一击已然落在了我的脖后。随即,我便失去了知觉。0 s$ W9 m; y; X; \
. q* c2 b2 D% r8 u2 q- t- i2 R 我恢复知觉时,手脚被绑住了,眼睛上紧紧的勒了条带子,嘴里塞了一团布。我判断此时我应该在车上,因为空气里有一点点汽油的味道。扭动着身体,试着去撞击车窗或车门。很快,我的胳膊被人从两侧夹住了。* G1 ], R; l* C% h. n6 I; E( 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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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实点,否则要了你的小命!”一个沉闷的男人的声音。我的手臂被他用力一抓立刻像被钳子夹住了一样,痛得入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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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B3 y* W V8 T8 l- s" i9 d0 P! K0 | “放开我!”我的嘴被堵着,我自己也只能听到想说的话是“唔唔”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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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l1 j- j4 e. _& F: Q6 }8 y: H! a i 车子行驶了大概四十分钟以后停住了。我被一个男人从车里面拉出来,扛在肩上。我挣扎着,反抗着,身体却无法摆脱他的束缚。他的胳膊用力夹着我的身体。痛,连呼吸都不敢了。! m- R# y3 U0 `/ N! U
/ A% R; Y+ O% z. t; e6 D% ?- \2 H! F 上楼。有人打开门,又有人把门关上。他们把我丢在沙发上。眼睛上的带子被他们扯带了,嘴里的布也拿了出来。我看着面前的三个家伙,胆怯地问: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你们想干什么?”' T, P: S3 z( l: l) v% O) ~
( [4 G! E. P2 r1 V1 v* a% F ~6 n 他们没有理我。其中一个人,从腰上抽出一把刀子,在手中转动着。其他两个人凶神恶煞地看着我,目光里充满着杀气。2 t4 k$ y- J3 z# g) 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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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话呀!你们是什么人?带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?”我的声音有些发抖。我在害怕,不知道接下来他们会对我做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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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G# @3 g* W! a8 A/ b3 J5 d% V “你给我闭嘴。我讨厌你这样乱叫!”玩刀子的男人把刀子往椅子上一扎,走到我面前,捏着我的下巴愤愤的说:“再不闭嘴,老子废了你!”: y5 [/ M- Y4 F9 _
1 k# S& B) j, X4 E z0 ~ “老三,别胡闹。”那个沉闷的男人说:“把他的绳子解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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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松开我的下巴,从腰里又抽出一把刀子,在我眼前晃了晃,看都没看就把刀子绑着我手脚的绳子割去。刀子贴着我的皮肤划过,绳子全部断开。我额头上的汗都被他吓出来了。我揉着手脚,不敢再说话。) t3 W/ C- h4 q6 K* Q1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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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那个男人把电视机打开,遥控器扔到我的面前。他又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可乐和一大包薯片放在我的面前。坐回到椅子上,他拿出手机,拨了一个号码:“老大,你要的人我们已经带到地方了。接下来怎么办?”他等对方说完,又说:“嗯,好的。请老大放心,我们会处理好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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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W6 T% Y4 X/ N4 `6 \# H4 }! C1 s9 o* @ “大哥,老大怎么说?”沉闷的男人问。5 ]; D X# }. t: m( `7 X
4 c$ y+ ] D8 L; C- a6 m* d7 ?" {3 @ “好好看着他,别让他跑了。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,只是不许他离开这个房间!”他很平淡地说,脸上一点表情没有,像个冷漠的杀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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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许我离开房间?什么意思?软禁?谁是那幕后的老大?一连串的问号又出现在的我的脑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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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,我的手机突然响了,我赶紧去接。结果手机被玩刀子的男人抢了去,卸掉电池扔到了茶几上。我的最后一线希望都破灭了。如果手机没有响的话,我还有机会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打电话出去求救。偏偏它会在这个时候响起,害死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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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着他们三个。他们三个看着我。他们三个人的表情如出一辙,瞪着死鱼眼,一副凶巴巴的德性。既然不能出去,就先安静下来,寻找机会再做下一步打算。喝着可乐,我想起了小哲。他昨天一夜没有回家,今天如果回去了,发现我不在家,打手机又找不到我,他会疯掉的。算了,他一夜不回家都不给我打个电话呢,我干嘛要担心他会不会疯掉呢。饿了可以去买速食,也可以去吃KFC,关我什么事情。现在我该担心的是自己,怎样才能从这里逃出去?逃出去以后又该从哪里回去?& Y; G9 Z( O9 W# R
; f, b r# B/ L- G- C w 透过窗帘的缝隙,我看到房子外面是一片荒地,似乎周围没有什么人家。而且来的那段路上,一直都很颠簸,通往这里的那条路应该少有车辆行驶。这样一来,就算我逃出这间房子,没有车辆帮我的忙,还是会被他们追上抓回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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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N7 J2 L0 n5 M, a7 I 房子的主人应该很喜欢运动。墙壁的四周挂着一些羽毛球拍、网球拍。在门后的位置还放着一些高尔夫球杆。我看着想笑,会有人来这荒郊野外打高尔夫球?真是搞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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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k) x; B7 N. X7 ^8 W( L 看了一下午的电视,事实上这一下午我都在想怎么逃出去的问题,电视里演的是什么内容我根本不清楚。我把遥控器放在一边,伸了个懒腰,问道:“我很累了,我想洗个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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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^5 s: ^) J% d! O# [ 打电话的那个男说:“老三,带他去洗澡。”% Z ?) N0 m x! G( }2 ~
- N7 n3 q7 I/ A2 O 玩刀子的男人冲我摆了一下头:“走吧。”我跟在他的身后到了浴室。$ r0 U, L( G' m+ e+ M& E* S, c- t- J3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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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浴室蛮大的,而且里面的东西都很高档。只是应该很少有人用。那些洗发水、沐浴露还都是满满的。他从厨柜里抽出了一条新的浴巾挂在浴缸边上的架子上。我解下身上的浴巾,对他说:“我要洗澡了,你出去吧!”我被他们从家里带出来就一直裹着浴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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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没听见一样站在那里看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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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' J- s* p: W7 a+ w6 ^& ] “我说我要洗澡了,你听见没有。你可以出去了!”我有些生气。4 _" e5 `+ B; ~: h6 P4 \
5 [; T, _( h, }: \1 I 他仍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。: {$ z$ N& g4 @8 p; J4 g g8 I
1 V4 ]4 ^( ] k+ K0 i+ Y8 P+ N 我被他气得没办法,又不敢再对他大叫。万一他火了,过来捏我的下巴恐吓我,我真的是自讨苦吃。“变态,男人洗澡你也要看。你能不能转过身去呀?”# P6 r( V' N6 ?# l: m+ B$ N* a" |
" G3 g" O7 S$ z" z2 R! P% V 他白了我一眼,转过身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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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洗澡,他在身边站着,我感到特别扭。我的身体只有小哲一个人看过。虽然小哲也是男人,但他是我爱的人。我的身体早就是属于他的了。他这样一个陌生人盯着我洗澡,搞得我像个A片演员似的,甚是不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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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; C: \0 z( } 草草的洗完,换好浴巾出来。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被放在门外的一只棒球棒拌了一下,我气得大骂:“真他妈变态,人一倒霉什么东西都来欺负!”) \: q, }9 P7 T! D/ b" ]' H R1 Y1 ?% z
: f0 A. e$ t) A( i, }# _ 玩刀子的男人在我身后把棒子扶起来丢到了一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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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回到沙发上看电视。他们三个坐在一边看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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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B$ s; T( e% C “有没有吃的?我饿了!”我说。他们的老大说了,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索性就牛上一把。我现在又不能出去,只好发泄一下。6 p# M9 }4 v M0 m2 a% 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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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小子事还不少呀!”玩刀子的男人有点生气,对着我怒喝。9 d4 ^# m3 ~, \2 V
( b, K3 a4 \, N “老三,去给他拿点吃的去!”看得出那个打电话的男人应该是三个人里面的老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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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大,你没看到这小子他有病嘛,给脸不要!就应该好好教训教训他!”他很不服气。* U+ p) Z% I5 Y0 b8 f) p& r
- H( ^4 d7 N5 G2 l, X% t p; m “叫你去你就去!惹出什么事情,老大怪下来,我可保不了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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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了。我去吧!”沉闷的男人瞟了这里的老三一眼,从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一些面包和蕃茄酱放在我的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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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吃着吧。还想吃什么明天再给你弄去。”他又坐回到椅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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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着面包,喝着可乐。我搞不懂这几个人的老大在想什么!难道只是要把我软禁起来吗?还是另有企图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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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E x) d( y1 p# ^. f 夜里,我躺在沙发上睡了。两点多的时候,我醒了,看到三个人里面的老大坐在椅子上精神十足的盯着我。1 m7 s5 a7 ?/ h; Q; ^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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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想趁他们睡觉的时候逃走是不可能了。他们三个人是轮班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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唉,睡吧。明天再想办法出去。 |